[ 發現之旅 ] 華夏第一都 - 撒落人間的神秘王都
被二里頭“烤”了6年
清晨,太陽還沒有露出地平線,四周仍然靜悄悄的,不時能聽到遠處傳來清脆的雞啼聲。我草草吃了一點簡單的乾糧,便走出考古隊的大院,來到了通往二里頭遺址的鄉間小路上。在田間,早起的村民已經忙碌起來,大片大片綠油油的麥子正在轉黃,預示著又一個豐收年的到來。不遠處,薄霧籠罩的村莊上空升起了裊裊炊煙,飄向了村外起伏的山巒。
就在這兒的一片麥地裡,二里頭遺址不動聲色地潛伏著,像一條酣睡的巨龍,一旦醒來必將震驚世界。如果沒有人特別指出,誰都不會相信,這裡就是“華夏第一都”,迄今可確認的中國最早的王朝都城遺址。而且,經過幾代考古學者幾十年的潛心研究,這裡眾多的發現,足以讓任何對考古界一無所知的門外漢都會怦然心動。
在近4000年前,這裡曾經出現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建築,宮殿四周有整齊寬闊的大道,周圍生活著兩萬多名的居民,其規模足以傲視整個東亞地區。然而,經過3000多年的風雨飄搖之後,二里頭卻最終化成了掩埋地下的一抔黃土。如果沒有後來的發掘,祖輩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就不會相信,他們的腳下竟然埋著一座震驚世界的王朝都城。
我的工作就是尋找這座都城遺存下來的蛛絲馬跡,讓它重新呈現在世人面前。在我眼裡,它是上天無意中撒落人間的神秘王都,任何考古工作者夢寐以求的絕佳研究平台。
二里頭遺址位於今河南偃師境內的洛陽盆地中,為中原文明的腹心地區。盆地內是廣袤的平原,自古被認為是“天下之中”,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帝王建都之所。二里頭遺址就坐落於洛陽盆地東部、古伊洛河北岸的台地上,其西距漢魏洛陽故城約5公里,距隋唐洛陽城約17公里,其東北6公里處是偃師商城。遺址背依邙山,南望嵩岳,前臨伊洛,後據黃河,地理形勢十分優越。
自1959年二里頭遺址發現以來,考古發掘工作持續已有40餘年。遺址豐富的內涵不斷給世人帶來驚喜,有眾多的中國乃至東亞“之最”在這裡揭曉:迄今所知中國最早的大型宮殿建築群、最早的青銅禮器群、最早的鑄銅作坊......
近年,在這塊熱土上,我們又發掘出幾個“中國之最”——最早的城市道路網、最早的宮城、最早的車轍痕跡、最早的綠松石器製造作坊,以及堪稱“超級國寶”的早期龍形象珍品——大型綠松石龍形器。
這一距今3000餘年、興盛了約300年的都城遺址是當時中國乃至東亞地區最大的城市,以其為典型代表的二里頭文化則是東亞歷史上首次出現的“核心文化”。目前,學術界一般認為它應是夏王朝最後的都城,由於尚未發現當時的文字,這一問題仍是待解之謎。
1999年,我接任二里頭工作隊隊長,那年恰好是二里頭遺址發現與發掘40週年。我是第三任隊長,也是第三代隊長。前輩們的辛勤努力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奠定了深入探索的良好基礎。但如何站在前人肩膀上更上一層樓,是擺在我們面前極艱巨的任務。當時,我有一種站在舞台的聚光燈下被無數關注的目光“烤”著的感覺。
這一“烤”就是6年,而且愈陷愈深……
發現最高等級的貴族墓
2002年4月,田野裡的小麥長勢喜人。微風一過,綠油油的麥浪起伏不定,搖曳生姿,而二里頭遺址宮殿區的發掘工作在緊張有序地進行。這些天,我心中隱隱有一個預感:最近會有一個重大的發現面世。果然,一天上午,年輕隊友李志鵬走到我身旁,壓低了聲音說:“許老師,出銅器了!”我趕忙和他來到他負責的探方處。這個探方中有一座很大的二里岡上層時期的灰坑,灰坑打破了2號和4號建築基址之間的路土和墊土,並穿透了其下疊壓著的3號建築南院中的路土。灰坑已基本清畢,剛才李志鵬在刮灰坑的坑壁剖面時,發現有銅器露頭,隨即用土蓋好後向我報告。
我們仔細剝去表面的覆土,一件飾有凸弦紋的銅鈴的一角露了出來。陽光下,青銅所特有的綠銹惹人心動,近旁還有人骨暴露。這應是一座身份較高的貴族墓。被灰坑破壞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我馬上讓他蓋好,先擴大發掘面積,尋找墓葬範圍,確認其開口層位。
經仔細觀察,墓葬開口於二里頭文化早期大型建築——3號基址南院的路土層之間,說明墓葬系該建築使用期間埋設的。因此,我們在墓葬正式清理前,已可確認其屬於二里頭文化早期(第二期)。自1959年首次發掘以來的40餘年間,二里頭遺址出土青銅器的第二期墓葬僅發現過1座。而且,根據以往經驗,出土銅鈴的墓一般會伴有嵌綠松石銅牌飾及其他一些重要的玉、漆、陶禮器。在這座墓發現前後,我們在該墓所在的3號建築基址的南院和中院發現了建築使用時期埋設的數座貴族墓,這些墓葬成排分佈,間距相近,方向基本相同。儘管多遭破壞,這些墓葬還是出土了不少隨葬品。這是二里頭遺址發掘40餘年來首次在宮殿區內發現的成組貴族墓。成組高規格貴族墓埋葬於宮殿院內的現象,對研究這一建築的性質和二里頭文化的葬俗具有重要的意義。其中,3號墓又是這些墓葬中最接近3號建築基址中軸線的一座,它的規格很可能高於以往在宮殿區周圍甚至它近旁發現的同類墓。
3號墓葬為近長方形的豎穴土坑墓,墓的方向接近正南北向。在揭開墓葬上面所疊壓的路土層後,我們得知這座墓的長度超過2.2米,寬度達1.1米以上,殘存深度為半米餘。不要小看了這墓的規模,雖然與後世的達官顯貴的墓葬相比,它小得可憐,但在二里頭時代,它可是屬於迄今已發現的最高等級的墓(我們目前還沒有發現王一級的墓葬)。這座墓讓我們充滿了期待。
二里岡文化時期的大灰坑打破了墓的西南部。墓主人側身直肢,頭朝北,面向東,部分肢骨被毀。後來經體質人類學家鑒定,墓主人是一名成年男子,年齡在30~35歲之間。墓底散見有零星的硃砂(這種紅色礦物質是二里頭貴族墓中的常見之物,一般認為應與宗教信仰有關,同時是身份等級的標誌物),沒有發現明確的棺木痕跡。
墓內出土隨葬品相當豐富,包括銅器、玉器、綠松石器、白陶器、漆器、陶器和海貝等,總數達上百件。玉器和海貝這類遠隔數千里以外的珍罕品出現於貴族墓中,是一件頗耐人尋味的事。
發現3號墓的當晚,我們即開始對墓葬進行“一級守護”。當時我手下有3名年輕隊友、4名技工,以及來隊實習的9名學生,可謂兵強馬壯。我們安排“兩班倒”,上半夜一撥,包括女生,下半夜則全為男性。我們又從鄰近的圪場頭村借來一條大狼狗,還把我們的“大屁股”北京吉普2020開去,車頭對著黑黢黢的墓穴,隔一會兒用車燈掃一下。
上半夜感覺還比較“浪漫”,大家說說笑笑,數著星星,貪婪地嗅著晚春曠野上散發著麥香的空氣。有的男生還不時吼上一兩句粗獷的民謠。下半夜則遭了罪,4月中旬的夜晚,晝夜溫差很大,寒意襲人。
後來大家戲稱這是為二里頭貴族“守夜”。
神秘的大型綠松石器
隨即,我們緊張而有序地清理著3號墓室。在墓主人的骨骼顯露之前,已經有一些靠上的器物開始露頭,其中包括細小的綠松石片。我們對綠松石片的出土並不驚奇,根據以往經驗,它應該是嵌綠松石牌飾的組件。但隨著揭露面積的擴大,我們開始意識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發現。
綠松石片從墓主人的肩部開始,直到胯部一帶,斷續分佈,總長超過70厘米。要知道,迄今為止,鑲嵌牌飾僅10餘件,其中絕大部分長度都在15厘米左右,最大的一件異形器的長度也只有20餘厘米,而且一般都有銅質背托。3號墓的綠松石片則分佈面積大,且沒有銅質背托。墓主人肩部一帶的綠松石片位置較高,較為零星散亂,我們推測系棺木腐朽塌落時崩濺而致,因而對其保存狀況並不樂觀。位於墓主人腰部附近以及胯部一帶的綠松石片則保存較好,有些還能看出由不同形狀的綠松石片拼合而成的圖案。這頗令我們激動,以往在龍山時代到二里頭時代的貴族墓葬中就曾有大量的綠松石片集中出土,這些綠松石片原來都應是黏嵌於木、皮革或織物等有機物上,但出土時大多散亂而無法復原其全貌。散亂的原因,除了棺木朽壞時為墓葬填土壓塌外,也不排除清理者缺乏整器概念或清理經驗。
因此,3號墓的這一發現彌足珍貴。但綠松石片極為細小,每片的大小僅有數毫米,厚度僅1毫米左右。這使得清理極為困難,稍不留意,甚至用嘴吹去其上的土屑都可能使綠松石片移位。而一旦有大面積的移位,則以後不可能對原器進行復原。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清理得越細越不利於今後的保護和復原。於是緊急向社科院考古所李存信技師求援。李存信建議,即便他們趕赴現場,因條件限制,也很難在極短的時間內完好地揭取出來,最好是先整體起出,運回室內,再按部就班地清理。
於是,我們停止對大型綠松石器的細部清理,在平面圖上標示出已知的大致輪廓,準備好木板、繩子、鋼絲、石膏等物品,準備整體起取綠松石器。
按照田野操作規程獲取了墓葬的基本數據後,我們開始整體起取大型綠松石器。當然,最為理想的是將整座墓全部起取,但依當時發掘現場的條件是不可能的。最後,我們把墓主人頸部的海貝串飾也納入了整體起取的範圍,即從墓主人的下頜部(頭骨在發掘前已被壓塌)取至骨盆部。好在墓以下即為生土(未經人類活動擾動過的土),將下部和周圍掏空,塞以木板,周圍套上已釘好的木框,再在木框與土之間填以石膏漿,上部精心加膜封蓋。然後用鋼絲捆好木箱。這一長1米多、寬近1米的大箱,由6個小伙子吃力地抬上了吉普車,送回位於二里頭村內考古隊的住地。
到了住地,放在哪兒又成了問題。因為木箱內還有銅鈴,恐怕會成為竊賊的目標。抬到二樓太困難,而一樓除了我的臥室兼辦公室、值班室外,都無人住。於是有技工建議:“隊長,還是先放到你屋裡吧!”也只好這樣了。20餘年的考古生涯,我已不介意與我們的研究對像——數千年前的死者“親密接觸”。就這樣,這個二里頭貴族與蓋在他身上的那條綠松石龍與我“同居”了一個多月,直到它被運到北京。
“超級國寶”碧龍遊出水面
由於北京的清理條件比我們隊裡好得多,我決定把大木箱運回北京。我們的吉普車費盡周折,才把大木箱安全送到了北京。
經過近兩年的等待,到2004年夏天,專家李存信開始揭開箱蓋進行清理。從小心翼翼地剔鑿去石膏,一直到總體輪廓出來,頗為不易。當看到我們為之付出艱辛努力的這件寶貝,居然是一條保存相當完好的大龍,頓感此前一切豐富的想像與推斷都變得黯然失色。當你從上面俯視這條龍時,感覺它分明正在遊動;當你貼近它碩大的頭與其對視時,它那嵌以白玉的雙眼也在瞪著你,彷彿催你讀出它的身份。就這樣,一件大型綠松石龍形器逐漸“遊出水面”。
這件龍形器放置於墓主人的身上,由肩部至髖骨處,與骨架相比略有傾斜,頭朝西北,尾向東南。由2000餘片各種形狀的綠松石片組合而成,每片綠松石的大小僅有0.2~0.9厘米,厚度僅0.1厘米左右。綠松石原應黏嵌在木、革之類有機物上,其所依托的有機物已腐朽,僅在局部發現白色灰痕。全器整體保存較好,圖案清晰可辨,僅局部石片有所鬆動甚至散亂。由銅鈴在龍身之上這一現象看,可以排除龍形器置於棺板上的可能。又據以往的發現,銅鈴一般位於墓主人腰際,有學者推測應置於手邊甚或繫於腕上,聯繫到墓主人側身,而綠松石器與其骨架相比上部又略向外傾斜,這件龍形器很可能是被斜放於墓主人右臂之上而呈擁攬狀。
綠松石龍形體長大,巨頭蜷尾,龍身曲伏有致,形象生動,色彩絢麗。龍身長64.5厘米,中部最寬處4厘米。龍頭置於由綠松石片黏嵌而成的近梯形托座上。托座表面由綠松石拼合出有層次的圖案,多處有由龍頭伸出的弧線,似表現龍鬚或鬢的形象,另有拼嵌出圓孔的弧形紋樣。
這一大型綠松石龍形器,其用工之巨、製作之精、體量之大,在中國早期龍形象文物中十分罕見,具有極高的歷史、藝術與科學價值。
龍頭部為何有一個略呈矩形的托座?托座上的圖案究竟表現了什麼含意?從綠松石龍頭部清理出來後,我就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一日,我憑印象查找曾看過的一件出土於河南新密市新砦遺址陶器蓋上的刻畫獸面紋。再次看到這一獸面紋,我不禁連連感歎其與綠松石龍頭太像了。你看那面部的輪廓線、梭形眼、蒜頭鼻子,甚至連鼻樑都是相同的三節,簡直如出一轍。最具啟發性的是從新砦獸面伸出的捲曲的鬚鬢,讓我們茅塞頓開。托座上那一條條由龍頭伸出的凹下的弧線,展現的不正是用綠松石難以表現的龍鬚或龍鬢的形象嗎?
新砦陶器蓋上的獸面紋與綠松石龍之間的相似性,還有更深一層意義。目前學界普遍認為以新砦遺址為代表的遺存,是由中原龍山文化向二里頭文化演進的過渡期文化,可以看做是二里頭文化的前身。當然這一認識主要是來源於以陶器為主的文化因素的比較。而陶器蓋上的獸面紋與綠松石龍表現手法的高度一致,則從宗教信仰和意識形態上彰顯了二者密切的親緣關係。也可以說給綠松石龍找到了最直接的淵源與祖型。
至於以往出土的二里頭文化時期或稍晚的嵌綠松石銅牌飾上的圖案,則大部分應是綠松石龍尤其是其頭部的簡化或抽像表現。因此,綠松石龍又成為解讀嵌綠松石銅牌飾這一國之瑰寶的一把鑰匙。
由於3號墓位於宮殿區內,最接近所在建築的中軸線,且出土了大型綠松石龍形器,其墓主人身份也要遠高於隨葬銅牌飾的墓主人。綠松石龍形器或嵌綠松石銅牌飾都與銅鈴共出,隨葬這兩種重要器物的貴族,其身份是否與其他貴族有異?如是,他們又是些什麼人呢?是乘龍駕雲、可以通天徹地的巫師嗎?
龍是中華民族神聖的圖騰,並不專屬於某一族系。因此,儘管文獻上有不少夏人與龍關係密切的記載,但它們的出土還是無法確證二里頭文化肯定就是夏文化。
“軍令狀”引發的新發現
無論古今中外,道路都是城市的骨架和動脈,且常常具有區劃功能。鑒於此,考古學家往往以道路為切入點來探究城市遺址的佈局框架。在對二里頭都邑佈局的探索中,我們也深切地意識到中心區主幹道的意義,因此對主幹道的探尋就成為田野工作的重中之重。
根據勘探記錄,我隊在1976年鑽探發現2號宮殿基址的同時,在其東側鑽探出一條南北向大路,當時已追探出200餘米,因冬季麥田澆水而中止。20餘年後,當我在二里頭考古隊捧讀已經發黃的記錄和圖紙中的這一線索時,興奮之情難以抑制。我預感到這條大路是揭開二里頭都邑宮殿區佈局的一把鑰匙。
2001年秋,我們循此線索繼續追探,短短的幾天裡不斷向南北推進,最終確認這條大路的長度接近700米,路的北端被晚期堆積打斷,向南伸進新莊村,實際長度要更大。大路寬一般在10餘米,最寬處達20米,參加工作的同仁戲稱其已達到現代公路四車道的標準。這一縱貫遺址中心區的大路給宮殿區佈局的探索帶來了曙光。
在我們鑽探的過程中,有老鄉告知他家地裡的小麥長得不好,依田野考古的常識,這可能是因為地下有質地緻密的夯土建築基址,導致土壤結構異常所致。我遂派人去鑽探,發現莊稼長勢不好的地塊位於著名的2號宮殿基址西北約200餘米處,鑽探結果又令我們大喜過望。阻礙地下水下滲的遺跡不是夯土建築,而是堅實的路土。順籐摸瓜地追探,居然是一條東西向的大路,向東延伸,與宮殿區東側的南北向大路垂直交叉。主幹道的“十字路口”找到了!最後,確認這條大路的長度達300餘米。
在探尋中心區道路網的同時,我們對宮殿區東部的大型宮殿基址群做了大規模的揭露。發掘確認在二里頭文化晚期階段,宮殿區東部分佈著一組數座南北排列的大型建築基址,2號宮殿基址是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這些建築遺存保持著統一的建築方向和建築規劃軸線,佈局上相當講究章法。這組建築基址的下面,還分佈著若干相當於二里頭文化早期階段的大規模宮殿建築,這是迄今所知中國最早的宮殿建築群。
就在這批宮殿基址發掘的過程中,我開始考慮下一個探尋目標——宮殿區的防禦設施。我認為:具有權力中心功能的中國早期城市,其外圍城垣的有無在東周時期以前尚未形成定制,但作為統治中樞、王室禁地的宮殿區卻不應是開放的。因此我相信二里頭都邑宮殿區應該有防禦設施存在。而就目前的線索看,我們當時正在做工作的宮殿區東部的2號宮殿一帶最有可能搞清防禦設施的有無這一問題。如宮殿區圍以垣牆,那2號宮殿基址的東牆有可能就是宮城城牆。
2003年初,我向有關部門立下“軍令狀”:通過最小限度的發掘,確認防禦設施的有無。在二里頭遺址這樣延續數百年且遭後世嚴重破壞的大聚落上,鑽探僅能提供些微線索,而無法解決全部問題。鑒於二里頭遺址發掘40餘年來的多次鑽探中均未發現宮城城垣的線索,我推測即使宮城城垣存在,其夯築質量和保存狀況肯定較1、2號宮殿基址差,以致難以辨識。對2號宮殿基址東牆是否即為宮城東牆的最簡單的驗證方法是,先揭開2號基址東北角,看看兩米寬的東牆夯土是否繼續向北延伸。
2003年春季,發掘工作按這一思路開始實施。在新開的探方中……
原文/圖片出自:文明雜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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