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情調：從莫斯科到聖彼得堡

　　聖彼得堡是蘇聯十月革命的發祥地。當年打響十月革命第一炮的阿芙樂爾（俄語即曙光）號戰艦被蘇共視為革命文物，停在市內的彼得格勒堤岸邊供人參觀。但《不以成敗論英雄——從戈爾巴喬夫到耶爾津》作者關愚謙君卻說，該艦當時並不在現場，這一重大歷史事件是人為編造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安，莫斯科，你這曾經一度是人們心目中的紅色聖殿，而今不知怎麼樣了？ 

莫斯科機場大廈看去相當陳舊，也不很熱鬧。入境處，身著深藍制服的男女關卡人員看去個個高頭大馬。他們神情冷漠，慢條斯裡地翻著旅客的護照。人龍霎那間變長，腳步卻移動緩慢。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那個高高在上的移民廳女官員從櫃檯上再抬頭來望我時，我感覺掛在臉上的笑容已變得僵硬了。 

        俄羅斯情調vs歐洲情調 

　　 莫斯科給我們的第一個印象是既古老又年輕，置身其間，從郊區到鬧市，從公路到建築物，都給人一種超大的感覺。這座已有八百多年歷史的名城，馬路上還可見到古老的電車緩緩而行。高大典雅的大樓隨處可見， 其中氣勢莊嚴的克里姆林宮最引人注目，令人驚歎的則是那一座座或色彩斑斕或金碧輝煌、洋蔥頭式的東正教教堂。至於象徵十月革命的紅星，雖然還閃爍在鐘樓的塔尖上，但在見證了1991年蘇聯解體後其光芒顯然已經黯淡了。只有紅場附近的列寧陵墓似乎還在無聲地向人們傾訴著那一段悲壯的往事…… 

        超大型商場生意清淡 

　　 一提起紅場人們常和十月革命的“紅”字聯繫在一起，其實紅場早已存在。俄文的紅字不僅指色彩，還有美好、美麗、鮮艷的意思。現在看到的克里姆林宮城牆，建於15世紀。與克里姆林宮隔著一道圍牆的紅場是進行貿易，舉行儀式與遊樂的地方。 

　　紅場南面是著名的瓦西裡升天大教堂。它由九個大小不一的教堂組成，是莫斯科地標性建築物之一。紅場東側是國立百貨商場“古姆”，它由千多間商店組成。這裡曾是俄羅斯毛皮、絲織品、琥珀和各種工藝品的貿易中心，斯大林統治期間一度改為辦公大樓。對外開放後，西方名牌商品和快餐店開始湧入，可是遊客不多，生意看去也十分清淡。看來莫斯科要發展旅遊業還須一番周章。 

　　列寧陵墓是遊客必到之處。除了瞻仰一代偉人列寧的遺容，我們還參觀了陵園內的一些紀念碑。原來蘇聯著名將領朱可夫元帥、蘇聯首位宇航員嘉嘉林和一些蘇共主要領導人，如安得羅波夫、布列茲涅夫的遺體也安葬於此。 

　　漫步在綠草如茵、古木參天的克里姆林宮庭園內，聽導遊敘述往事，彷彿上了一堂歷史課，領略了俄羅斯的一段輝煌史。 

　　那尊週身黑得發亮，已有四百多年、重達40多噸的炮王，由於太大太重鑄成後從未使用過。在一旁陪伴它的是那口大得出奇的鍾王。再往前走我們來到宮內的教堂廣場，那是歷代沙皇舉行加冕和婚禮大典的地方。突然發現遠處有一座圓拱型的建築物，周圍戒備森嚴，不准遊客趨近。據說那是普京總統辦公的地方。 

        莫斯科地下鐵人潮如鯽 

　　 莫斯科另一處令人流連忘返的地方是它的地下鐵。它在1935年開始通車，被譽為莫斯科的地下宮殿。地下鐵的每個車站都很豪華，而且設計都不一樣。款式各異的吊燈，琳琅滿目的壁畫和浮雕，使人目不暇給歎為觀止。地下鐵是市民的主要交通工具，據說每天的載客量高達900萬人次，其繁忙程度可想而知。午飯後，導遊帶我們去搭地鐵。她事先已一再囑咐我們要互相照應千萬不要走失。結果一下地鐵其中四人即被人潮衝散，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再會合。 

         昔日帝都聖彼得堡氣派非凡 

　　 在莫斯科逗留了三天之後，我們乘搭夜班火車續程前往聖比得堡。列車整夜奔馳在遼闊的田野上。從車窗望出去，隨處可見挺拔的樺樹密集成林，其間點綴著疏疏落落的村落和小鎮，而令我們印象最深的卻是那些簡陋的小木屋和泥濘的鄉間小路，俄國農民的生活看來變化不大…… 

圖片：前沙皇的夏宮富麗堂皇，其噴泉極盡奢華之能事。

　　聖彼得堡是一座美麗的城市，迷人的涅瓦河流經市中心直奔芬蘭灣，這正是彼得大帝當年夢寐以求的出海口。彼得大帝因此決定在此建城並遷都於此。我們下榻的波羅的海大酒店坐落在華西裡耶夫島北端，開窗就可以望到風光明媚的芬蘭灣。 

　　 我們抵步時聖彼得堡正在慶祝建城300週年，全城披著節日的盛裝，到處飄揚著紅白藍三色國旗。 
　　 聖彼得堡也是一座歷史文化名城，經歷了300年的繁華，曾經一度集俄羅斯的輝煌於一身。前沙皇的冬宮氣派非凡，如今是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珍藏的文物十分豐富。我們在館外排隊購票，隨著人潮湧入館內。參觀前，須將羊毛衣和外套寄放在衣物間，然後套上一雙黑色的布靴。若要攜帶相機須另外購票。前沙皇的夏宮則是一座匠心獨運的皇家園林，富麗堂皇的宮殿和金碧輝煌的噴泉極盡奢華之能事，難怪當年俄國會發生革命。  

   重大歷史事件竟是編造的？ 

　　聖彼得堡是蘇聯十月革命的發祥地。1917年十月革命前夕，流亡國外的列寧秘密潛回聖彼得堡指揮起義，終於推翻沙皇統治，建立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當年打響十月革命第一炮的阿芙樂爾（俄語即曙光）號戰艦被蘇共視為革命文物，停在市內的彼得格勒堤岸邊供人參觀。但據《不以成敗論英雄——從戈爾巴喬夫到耶爾津》一書的作者關愚謙說，蘇聯電影《列寧在一九一八》中，列寧在斯摩爾尼宮向起義工人發表演講這一幕是編造的，停在聶瓦河上冬宮前的阿芙樂爾巡洋艦向冬宮發炮這一幕也是編造的。 

　　 據書中說：“不久前，一位還活著的曾在阿芙樂爾號服兵役的水手證實了一位歷史學家的話說，該艦並未發過一炮，當時該艦也並不在現場……”（見原書第294頁）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如此重大的歷史事件，如今竟然被指為是人為編造的，這個玩笑實在開得太大了，難道歷史竟是如此的弔詭和叫人無所適從？而在還沒有搞清真相之前，也只好姑且聽之了。 

　　 聖比得堡在1924年列寧逝世後易名列寧格勒，蘇聯解體後又恢復舊俄名稱。 

圖片：高瞻遠矚的青銅騎士，彼得大帝的化身。

        青銅騎士意氣風發 

        如果說莫斯科是一座充滿俄羅斯情調的城市，那麼聖彼得堡則可說是相當似乎歐洲化了，而聖彼得堡的魅力還不止於此。漫步在熱鬧的市內與涅瓦河兩岸，每一個廣場和每一座古典雕塑，似乎都可以講出一段引人入勝的歷史故事，其中當然以象徵彼得大帝的青銅騎士雕塑最令人注目。在一條熱鬧的街道上還可看到聳立著一座列寧塑像，似乎又顯示了聖彼得堡人那種兼容並蓄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