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 徐靜蕾越南寫真集《做個柔情越南美女》

我有一個多年的朋友開了一個泰國餐廳，很火，我常去那吃飯，有一天聽他聊起越南，說得很有意思，便一下子動了去越南的念頭。

11月5日

也許是因為不停的喇叭聲，或是每隔兩三步就能碰到的，提著扁擔兜售東西的小商販(清一色的女人)和擺得到處都是的地攤，也許是因為隨處可見的工地，修路的修房的，或是因為本來不寬的馬路上並行穿插著的自行車、摩托車、三輪車、汽車，河內的白天給我留下了極為嘈雜的印象，站在街上覺得無所適從，好像必須趕往某個地方才能踏實下來。

我們拍照的第一個景是在住的酒店的樓頂酒吧裡，酒吧每天早上供應免費早餐，有越式和西式的，越式的是帶湯的河粉，西式的是麵包和果醬黃油。我們大概看了一下酒單和菜單，比國內的一般酒吧便宜大約一半多。

酒吧的四面是幾乎落地的大玻璃，望出去儘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紅黃色屋頂的小樓，還有一片湖。河內的高樓很少，我們住的附近幾乎沒有，紅黃色的屋頂有幾分像法國，也難怪，越南畢竟被法國殖民了很多年，多多少少留下了痕跡。

11月6日

河內街上有一種麵包特別好吃，用蜂蜜泡完又炸過的，又香又甜，非常美味，我們買了幾個在街上吃。有一個被我不小心弄到地上，我低頭想把它揀起來吃了，卻被他們嚴厲制止，只好又放下了，覺得實在可惜。這是我的一個價值觀，東西沒有貴賤之分，重要的是它對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麵包雖小但因為它好吃所以價值就大。實在太可惜了，我一路被他們取笑但一路都在念叨。晚上在一個很普通的店吃了家常的河粉，很香，六個人喝了一瓶越南紅酒，味道很淡。

河內街上的小摩托真多，不亞於我到過的任何一個中國城市。每當亮起紅燈的時候，線後密密麻麻排著的摩托群頗為壯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其中，女人更是用帽子、三角巾、墨鏡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如果單看的話，很像懸念片裡的神秘女郎。男人也愛戴帽子，遮住精瘦的小臉。這些人組合在一起，很容易讓人對他們的目的地浮想聯翩，不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有什麼事情等著他們。

這裡大概是不限制鳴笛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又聲聲不同，高的、低的、沉悶的、尖利的、破了的，表達著與它的操作者並不一定相同的思想感情。我猜主人們大概也沒有趕著去幹嘛，心情也未必有從他們喇叭裡反映出來的那麼煩躁或憂鬱，而我，作為一個來自異鄉的人，多少有點沉不住氣，走路的時候小心謹慎，生怕礙了人家的事兒。

11月7日

在我們的拍攝計劃當中，有越南民族服裝這一項，為此阿光帶我去裁縫那兒定做，我原本想做一套純藍色的，因為我們從出海關起，一路上看到最多的就是這種，我認為是越南最有代表性的。可到了裁縫那兒才知道，純色是給服務類的人員穿的，他們一般不允許穿花的，而且都是用成匹的布料，一次就做很多件，因此他們這兒沒有。
她向我介紹一些帶繡花的布料，大多數都是類似我們叫喬其紗的料子。我挑了兩塊，一塊是有些發紫紅的粉色上面繡著黑色的花，很好看，一塊是我要的那種藍但上面有繡花的，花色其實我並不滿意，但因為藍色的只這一種，就只好要了。他們的人工倒是很快，說第二天就能拿到成衣。問我要緊一點還是寬鬆一點，我選擇了前者，既然是定做嘛。

多虧我讓她做的合身一點，因為快到黃昏的時候，我們到了他們的所謂老街，就是類似北京大柵欄上海城隍廟的地方，發現那裡有很多成衣，都是民族服裝，樣子也很好看，侃完價之後只有定做那裡的四分之一，我有點後悔，還不如在這買。

看來看去，我覺得越南有一種漆得很亮的器皿很好看，有紅的、銀的和棕褐色的，上面有一些小圖案，可以盛些水果什麼的，因為想起還要跑一些地方就沒買，就想等走的時候再說。我們很節制地逛了一圈，只買了兩斤柿子回酒店。越南的柿子與北京的不同，長得像鮮紅的柿子椒，一開始我和水蜜桃琢磨了半天是什麼也沒琢磨出來，問了阿光才知道是這裡的柿子。回去一吃果然很甜，完全沒有澀味，很好吃。

11月8日

今天計劃去下龍灣。早上阿光拿來了做好的越南服裝，做得不錯，絕對的合身，以至於我的胳膊都抬不高了。粉色的那件很好看。越南的服裝穿上去顯得人身材不錯，腿特長，腰特細。果然像一個美女的樣子。

去下龍灣的路上，有一間半露天的廠房，裡面是個刺繡作坊，幾十個女孩坐在那兒繡一些越南的山水景色的掛畫。據說是一間福利工廠，專門收容那些無家可歸的女孩兒。作坊的後部是一個咖啡廳，不少遊客模樣的外國人在那裡喝咖啡。旁邊有一間屋子擺滿了姑娘們繡好的工藝品。

飯館的服務員不管是老的還是年輕的，每人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中國血統。他們說沒有，就是因為這裡的中國客人多所以去學的。真敬業。

我們上了一條橘紅色的船，兩層，那船擠擠差不多能裝100來人，光座位也有三四十個，船頭雕著彩色的龍頭。這就是我們的船嗎？我們不敢相信地問阿光，阿光點頭說是。80多塊錢一小時能租到這麼大的船，比起我在意大利租過的一種叫貢多拉的小船，遊威尼斯半圈大約一個多小時也要差不多一千人民幣，可算是值瘋了。

沿途有很多向我們兜售東西的小船，我們船艙的桌子上漸漸豐富了起來。有一種拳頭大的水果，樣子很奇怪，綠色，表皮由無數個半圓球組成，輕輕一剝，裡面是白色的果肉，軟軟的面面的，很甜很清香，我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