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市物語 ] 我喜歡的十個城市

城市也像人，外有相貌，內有性格。我喜歡旅遊，尤其迷戀有文化內涵、歷史淵源的城市，所以，成年以後我所到過、或者居住的城市，基本上都屬於這樣的類型。

去國１７年，到過不少國家，不少城市。先說說紐約（New York），紐約位於美國東北部，在紐約州東南哈德遜河口，瀕臨大西洋。它是美國第一大都市和第一大商港，不僅是美國的金融中心，也是全世界金融中心之一。紐約還是美國文化、藝術、音樂和出版中心，有眾多的博物館、美術館、圖書館、科學研究機構和藝術中心，美國三大廣播電視網和一些有影響的報刊、通訊社的總部都設在這裡。在紐約你工作和生活，你有和全世界文化、藝術、科技、各種信息直接、快捷交流的感覺。
一條古老的哈德遜河隔開了“城市”和“鄉村”。城市就是有大蘋果之稱的紐約市，而鄉村就是新澤西。在紐約人眼裡，新澤西是郊區。新澤西有著名的愛麗絲島，它又名花園州，面積不大，幾乎被森林覆蓋，除了冬天一片冰天雪地，其他季節都是草綠花紅。我在新澤西州的倫道夫（Randolph）市居住過５年，家的後院是一片山林，白楊、紅楓錯落有致，枝葉悠閒地舞動，碰碎一地陽光。參差的紅雲裡，散漫著一個夏季的積蓄和春日的騷動，就像一位多情的異鄉女子，明艷中藏著一泓清婉，濃烈裡夾著一縷輕愁。到了夜晚，月白風清，人影在地，隱隱約約之間可知流年偷換了多少，世上又經幾番風雨。

波士頓（Boston）也是我令我留連忘返的城市，位於美國東北部，是馬薩諸塞州的首府，瀕臨浩瀚的大西洋，是座美麗的海港城市，也是美國“最古老的城市”。市內外有許多歷史古跡，１６２０年“五月花”號登陸的普利茅（Plymouth）港口；著名小說《白鯨》裡故事的發生地楠塔基特島（Nantucket）。這裡學府林立，被譽為世界科技教育與研究的重鎮。它周圍還有１０多個市鎮，如著名的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的所在地劍橋市等，這些城鎮的結合體被稱為大波士頓區。

美國歷史是從東往西發展的，我的足跡基本上也是如此。位於美國西南部的奧斯汀（Austin）是德克薩斯的首府。美國很多州府並不設在州里最大、最繁華的城市裡，為了開發經濟，鞏固周邊地域的關係，而把州府安在小城鎮。奧斯汀就是這樣一個典型的風景秀麗、小巧精緻的小城。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聞名全美，雖然只是分校，卻是美國最大的大學。奧斯汀還被譽為美國IT業的“硅山”，是全球最大的計算機系統公司戴爾的搖籃。奧斯汀的街頭音樂和夜生活也為它在民間贏得“音樂之都”的美名。

再往西走，就是舊金山（San Francisco）。舊金山位於美國西岸的北部，在太平洋和聖弗朗西斯灣之間半島的北端，三面臨海。舊金山又被譯聖弗朗西斯科或三藩市，是美國西部重要的海港城市，金融、貿易和文化中心。它的經濟以服務業為主，金融和國際貿易也很發達。１８４８年這裡發現金礦後，移民蜂擁而至，掀起了淘金熱。許多華人作為“契約勞工”來此挖金礦，修鐵路，此後大批華工在這裡安家落戶，世代繁衍。它有令華人迷戀的中國城、唐人街、漢語和中餐，在來自自己本民族的文化裡，華人可以得到心靈的自由，有安全感和歸屬感，有在異國他鄉必需的慰藉和表達。這裡的中國文化，對於華人有獨特的意義，不僅僅是一種標誌，更是血脈相連的生死相依。舊金山還以大橋、索車、海鮮和美麗景色著稱。尤其是金門橋氣勢宏偉，外形壯觀，色調獨特，已成為舊金山的標誌。

與舊金山相望的是洛杉磯（Los Angeles），它位於美國西岸的南部，有美國西海岸的明珠“天使之城”的美稱。洛杉磯是僅次於紐約的美國第二大城市，以其旋漪的風光、大都市的氣派、集繁華與寧馨於一身，是美國西海岸邊一座風景秀麗、璀璨奪目的海濱城市。 一望無垠的沙灘和明媚的陽光、聞名遐邇的“電影王國”好萊塢、引人入勝的迪斯尼樂園、峰秀地靈的貝佛利山莊……使洛杉磯成為一座舉世聞名的“電影城”和“旅遊城”。喜歡好萊塢大片的觀眾一定嚮往這個城市，它是美國電影業的故鄉好萊塢所在地，你可以在接頭邂逅電影明星，甚至丰姿綽約、萬種風情的你自己也可能成為星探追逐的目標。

去過一次歐洲的人，總會想著去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在那裡小住一段時日。在紐約看慣了行色匆匆、表情淡漠的上班族，尤其嚮往法國的首都巴黎（Paris），街頭的輕鬆、安寧和優雅，猶如安格爾筆下的畫面，明媚芬芳。選一張臨街的木椅坐一個黃昏，便可以望見遠處的廣場，或身邊的人行道上等待情人的男人和女人。他們耐心而悠閒，看不到任何焦躁，彷彿等待是一個甜蜜的長吻，可以漫長到永遠。

意大利水都威尼斯（Venice）面積雖小，卻有１６０條運河，以運河代替街道，以渡船代替巴士，著名的“貢多拉”（Gondola）小船只能容下３、４個人，中等的船可以坐２０、３０人，大的雙層坐５０、６０人，而在大運河河面行駛的大渡船則可乘１００多人，載重５００多噸以上的較大船隻，也可在市中心的聖馬可廣場前面停泊。這裡１２０多個小島上，有４００餘座橋樑連繫。威尼斯的水是迷人的，但更吸引我的是它的面具節嘉年華會，這種末日式的享樂似是讓威尼斯透出式微、將要滅亡、而又神秘的迷離情調 。這種頹廢與華麗並存的美感，吸引著來自全世界的遊客，而這片島嶼，就彷彿與世隔絕，獨自過著屬於威尼斯的傭懶歲月。

離開故鄉之後這許多年，再回去也都是蜻蜓點水的探親訪友，或者在會議其間領略這個古老家園的風情和風光。從前的感受且不說，這兩年令我印象深刻的城市有兩個，一個是福建的武夷山，另一個是雲南的麗江。大凡好山好水都比較適合情侶同遊、或者追憶式的舊地重遊，青山綠水之間再加上一些美麗的民間愛情故事，總給人們帶來無限的遐想與情趣。

南宋著名詩人、思想家、哲學朱熹在武夷山留下詩文甚多，詠武夷山的詩就有５０多首，更精彩的是，在恬靜、柔美、幽深、雅致的武夷山水間，處處都有他和麗娘把盞賞月、吟詩作對、紅袖添香的雙雙儷影。武夷的群山峻嶺中，以天遊峰最負盛名。天遊峰堪稱亞洲第一峰，美名僅次於澳洲中部的五彩石山。南宋詩人陸遊的“初入武夷”寫到：未到名山夢已新，千峰拔地玉嶙峋。幔亭一夜風吹雨，似與遊人洗俗塵。因天遊峰太出眾，詩人在讚美的時候不小心厚此薄彼，還引出波瀾。１９６２年７月、１１月郭沫若先生連遊武夷兩次，他在登天遊峰後禁不住感喟：“桂林山水甲天下，不如武夷一小丘”。這裡的“丘”指的就是天遊峰。郭老的讚美，後來引起了桂林與武夷山之爭，直到１９８２年古木先生發話：“桂林山水甲天下，武夷山水亦稱奇。同是祖國好山河，何必你我論高低。”，這場紛爭才得平息。

麗江有許多美麗的去處，玉龍雪山、白水河、天然草甸牧場甘海子、神農三疊水、女兒國瀘沽湖等等，但最吸引我的還是古城街的小攤。長長的窄巷、琳琅滿目的手工藝品、各地口音的店家與遊客，把上下古今、傳統與現代、典雅和野趣結合得奇妙無比。夜幕降臨以後，還可以圍著篝火，在任何一處的小方場，與當地人一起手挽手跳起，你會感覺此身已經過了３００年，或者更久。


來源: 清韻　作者: 施雨